箭矢擦过手肘，堪堪划破衣服。
轿车离开得很快，没有停留。
身后跟着一辆车，是许信的车，顾何朗追了上去。
许信回头，发现不是顾何朗，而是一个年迈的男人。
佝偻着背、头发半黑半白，但手上力气很大。
“谢谢你。”许信点了下头，顾不过来身边的人。
连忙先打电话给楼卓。
电话是第二次才通的。
“我妈妈呢，楼警官，我妈妈没事吧。”
对面沉默了会儿。
“说话啊！我妈呢！”许信喊道。
头发花白的男人看着她，脸上表情复杂，或许觉得她是个疯子吧。
“我到你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强行闯入过了。所有东西都被翻过。”
许信闭上眼，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直接说吧，我妈呢？”
“消失了，但现场留有一张让你去找她的纸条，说要带上五千万。许信，这是绑架。”
“所以是哪里？”
沉默。
“楼卓，她是我的母亲。我是作为朋友拜托你照顾她的。”
“你相信我，我会-”
“她既然要找的人是我，你们谁去都不会有好结果。你配合我，我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即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即使我直接闯进敦总那老头子的办公室，我也要知道我妈去哪儿了！”
“你来警局找我。”
挂断电话，许信有瞬间想哭。
她觉得自己只想谈谈恋爱，为什么所有人都和自己过不去。
“我陪你去警局。”金挽词主动伸手拉她。
许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稍晌，将手抽了回来。
两人准备走，才想起来——
车没了，刚才被顾何朗开走了。
“算了。”许信叹了口气。
她将自己车的定位发给楼卓，然后又打了通电话。
主旨是同步信息：顾何朗正开车追杀手，有汽车实时定位。她和金挽词打车来警局，给路雯雯作证，并解决妈妈的事。
雨天，出租车很难打。
许信和金挽词不断查看软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