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她恨不得直接走去警局。
“实在不行-”
话音未落，一辆破旧的二手本田停在她们面前。
车窗还得手动摇下来，飘出一股劣等皮质的味道。
是刚才救了她一命的大叔，现在莫名有些路边扫地僧的感觉。
“娃娃要去哪儿啊，我送你们啊。”大叔笑笑。
许信弯腰谢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金挽词也跟着弯腰致谢。
两人收伞坐进车，许信坐在副驾驶，车里只有皮的味道，没有烟味。
车里莫名暖和，她抖了抖，心稍稍平静了些。
只是
大叔刚才是看见那惊心一幕的，吧？
许信和金挽词交换眼神，大叔的表情太淡定，两人有些不确定。
“娃娃下次不要站在路边哇，危险的！”
“是是，下次不会了。”许信呼气，估计是雨太大，没看清。
根据许信的指示，大叔将两人送到了警局。
临走时她挥挥手表示谢谢。
再多的谢意已经没时间了，许信连伞都没撑，直接下车跑进警局。
金挽词拿伞跟着进去，他去作证，没过多久路雯雯被放出来了。
“但近期不要乱跑，可能还是需要你来警局录口供。”警官说。
路雯雯点头。
许信没时间叙旧，楼卓说明地点，以及她需要穿戴的防弹衣、联系无线电等设备，并着重交代了安全事项。就准备驱车赴会。
她一个人驾驶一辆车，副驾驶躺着张被揉皱的复印便签，敦凝留下的信息。
右下角老式天平图案，左右各放了50g砝码。
五千万在楼卓车上，他开着另一辆车远远跟着。
而顾何朗跟着杀手，也来到了目的地——
一家生锈的屠宰场。
荒凉，但在阴雨背后，荒唐地升起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