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想了想，不由得感叹，“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嘛，想让我心生怜爱。”
顾何朗笑了笑，“如果有这个效果，那真是再好不过。”
她愣了下，看他还真把这些经历当笑话说，用来下饭。
看来他们是看开了。
要是自己，以前听到别人这么说会特别生气，用来证明自己的不在乎。
罗宋汤很香，番茄的酸味让她胃口大开，舌尖不断分泌口水，直接干掉了两碗饭。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碗，然后坐在沙发上，顾何朗看医学资料，许信码字。
偶尔两人会聊两句。
只是没想到顾何朗又说到了那件事。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自首？”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没办法替你做决定。”
“其实，你不相信我杀人了，对吧。”
“这应该让法律决定。”
“我是个杀人犯，你不害怕吗？”
“我只知道，你救过我，无数次。”
“许信”
“何朗，你活下来了，这才是现实。你可以忘了它。”
顾何朗坐直身子，转头认真看向她。
“有些事，不可遗忘。”
许信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眼前的茶几发呆。
是啊，父母那代的事已经过去有十年了，自己活得开开心心。
那些人估计更是。
但有些事，不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