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明显愣住了,求助地瞄了眼陆青尧,对方却只垂着眼谁都不看。只好又‘砰’地磕个头,抬过水桶,轻手轻脚地出去。
“陆青尧,你之后要小心。”傅舍立马严肃起来,“魏诚向内务府的叮嘱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你明白吗?若非如此,能领回来的可不该只有炭,那些缺的生活用品都应该送来”
见他的脸因为担忧都皱在一起,陆青尧让自己暂时忘记两人的身份,有意安慰道,“不会比之前更差,至少现在我有被子。”
时近黄昏,天色愈加阴沉,打入殿内的光渐渐爬进角落。傅舍看着陆青尧,脑海中飞速回顾着宫宴上发生的一切。
“你得相信不,这样说吧。我私下偷听到母妃的贴身宫女说,三天后的宫宴,会有人杀你,然后嫁祸给魏诚。”
傅舍弯腰将水桶中泡了水的手帕拿出来,挤干。小心翼翼地将陆青尧伤口处与皮肉粘连的布料一点点揭开。
陆青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片刻才发问,“储君之争三皇子?但万贵妃极为受宠,他又被夸为天纵之资,已是最有竞争力的皇子。”
傅舍摇头,专注地揭开布料,然后用手帕一点点擦拭掉伤口处的沙石,防止感染。期间陆青尧绷直背,一句都没哼。
把染血的手帕再次丢进水桶,傅舍解释道,“魏国尚武,魏诚6岁入军营,父皇夸过他。对比宫中使鞭的三皇子,万贵妃有所忌惮理所应当。”
“但他现在还是个小兵,对吧?”
宫中流言不少,陆青尧大致听说几位皇子的评价。
三皇子提出过不少裨益百姓的计策,但性情阴晴不定。大皇子病弱,二皇子是个草包。五皇子在母妃被打入冷宫后参军,最近才回来。
至于四皇子陆青尧插了一句,“其实宫中你的流言也不少,大家都说你表面上是三皇子的跟班,实际是他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啊?”傅舍愣了愣,回想了遍剧情,也没法将那个‘典型跟班狗腿子’的魏驷和这种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
“你想多了吧,我哪里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