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像什么样子,赶紧下来。”熹妃严守礼数。
“哼,不要。阿瞒是要来和爹爹讲事情的。”魏满不过六岁,孩子脾性不小,“爹爹,阿瞒要告小黄的状——”魏满圆圆的眼睛瞪了眼旁边的太监。
“怎么了?”魏王竟真的放着底下跪着的万贵妃与两位皇子不管。
万贵妃搭在膝上的手握紧了。
“上次阿瞒去找三皇兄玩,学习!”魏满摇头晃脑,“他向母亲告状,说阿瞒偷溜出去玩!母妃说爹爹知道这件事,要罚阿瞒三个月不许出门!阿瞒才不信呢,爹爹最疼阿瞒了,不会罚得那么重,对不对呀!”
三皇子脸色瞬间煞白,证明自己不可能下毒的证人,也没了。
“当然,朕不会罚你。”魏王眯起眼睛,瞟了眼默然不语的熹妃,只道,“熹妃,阿瞒年岁还小,功课不必逼得这样紧。”
熹妃行礼称是后退下,魏满依依不舍地被拉走。
“父、父皇”这下魏成迁是真的无话可说。
傅舍的关注点离开几人争执,漂移到身后已然快不行的陆青尧身上。他像是被人刚从水里捞上来似得,冷汗浸湿衣服,贴在背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但傅舍不能扶他,时机正好,不能功亏一篑。
“陛下,虽说成迁年少不学好,但这些都是妾没教好他的缘故。您看着成迁长大,知晓他为人秉性如何,怎会如此不识大局做出此等之事。”
万贵妃说的是掏心掏肺,若非傅舍知道真相,必会被对方这番作态骗过去。但他把握不了魏王的心思,抬眼偷偷瞧了下,又立刻垂下。
“你先起来吧。”魏王的视线停留在红肿的脚腕上,又见万贵妃哀戚之态,心下一软,“朕罢了,观礼,你将东西给她看吧。”
工部身旁的小太监将手中书册放在万贵妃面前,吏部、户部也上报自家记录,都是字字清晰,有据可循。三皇子与其友贪国银五百万两,手底下太监们也掌有良田美妾,牵扯家族姻亲无数。
“欺压下属、贪渎跋扈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