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透过傅舍的瞳孔,折射出的是父亲厌烦的表情与母亲脆弱而歇斯底里的哭喊。在家家户户尚沉浸在睡梦中,傅舍听见了内心孤独的叫喊,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出租屋内依旧是接近死寂的安静。
傅舍静静握住躺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册子,重复说,“该去上班了呢。”
坐起身,他机械性地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但这次没有直接去巴士站,而是到早餐店买了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一杯冰豆浆,再前往巴士站。因为出门早,到公司时也才堪堪踩点坐到工位上。
“你怎么现在才来?”同事低声问。
“”傅舍埋头输入数据。
“我跟你说,我和三个女的都谈上了。任秋盈是真的漂亮,身材还好。”同事自顾自说,“看你的黑眼圈,昨天也熬夜打游戏了吧。”
“”傅舍从工位的镜子中看见自己沾到酱的嘴角,想起巴士上有人频频回头看,自己还差点误会,有些烦躁。
他抽张餐巾纸,抹了抹嘴角。
“我问你话呢,这么认真干嘛。”
“没有,昨天玩到一半退出了。”傅舍把餐巾纸丢进垃圾桶,试图将塑料吸管插进豆浆,却几次失败,吸管都折出了折痕,“发现陆青尧比我还认真,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这波裁员过去,我想试着外调争取升职。”
同事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良久才说,“你开心就好。”
两人埋头工作,等到快下班,傅舍把没喝的豆浆与吸管扔进垃圾桶,对方才跟他搭话。
“对了,开发那里好像有新功能出来。就是以前必须要有你在场,或者你失去行动力时才能推进游戏。现在好像也有观察视角了。”
傅舍停下收拾的手,“什么意思?”
“就是你可以直接把身体还给原角色,这样你就可以选择在游戏外观看世界,系统会自行演算。不过其中的变化不能预料,说不定会搞出啥。”
“我知道了。”傅舍暂时不准备用,之后说不定。
在此之后,傅舍过了将近两个月的规律生活。出租屋里的摆设也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