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康安拦着,玫瑰真恨不得冲上去跟南城主打一架。
满脑子都是南城主不忠于神使的玫瑰,在康安手下拼命挣扎着,根本看不见南城主眼神中的哀戚。
但玫瑰身后的康安跟涉坚,却是看得分明。
这南城主对于神使的忠诚,似乎并不比玫瑰少。
他只不过比玫瑰更理智罢了。
听过那目击兽人的讲述,还有这些天南城主暗中派人打听的消息,再结合今天玫瑰的态度,南城主已经能肯定,公仪承就是被兽神惩罚的。
与苏茉这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雌性无关。
因为作为公仪承的狂信徒,南城主不相信公仪承会被其他兽人杀死。
在他的心目中,公仪承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存在。
“你真的以为一个雌性,能伤到神使大人?”
南城主眼神平静地看着玫瑰闹,好半晌才开口。
“谁说只有雌性,还有她的雄性,还有赤钰那个罪人!”
“呵,赤钰,”南城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他什么底细,你比我清楚。”
赤钰在神殿时,是最不思进取的神子候选人。
学习不上心,为人懒散不懂规矩,觉醒的能力也是不善攻击的水线,就连晋升天级,衍生能力还是毫无用处的空间。
若不是得神使欢心,赤钰根本不可能成为神子。
南城主不信就赤钰,带着几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搜罗出来的不知名雄性,就能杀死神使。
别说杀死了,他们就连近身都做不到。
“玫瑰,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吧。”南城主眼神哀伤,语气里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
他觉得,玫瑰之所以成今天这样子,无非就是无法接受神使的死亡。
他也接受不了。
但接受不了也要接受,事实就是如此,不是谁说几句接受不了,发发疯,就能逆转的。
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
他们这些活着的人,还可以为神使做些什么,发挥余热。
不过说到底,玫瑰还是忠于神使的。
这个想法让南城主看向玫瑰的眼神都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