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紧握着越野车方向盘，虎口被粗糙的皮革磨得生疼。
车载空调早已失灵，汗水顺着脖颈滑进作战服，在沙粒的摩擦下灼得皮肤发痛。
后视镜里，阿瑞斯半倚在副驾，他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治疗舱的蓝光，金色能量在指尖若隐若现——那是强行透支力量后的反噬。
\"还有二十公里到坐标点。\"周悦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话音未落，挡风玻璃突然蒙上一层诡异的紫雾，车载导航仪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的电子地图如沸腾的水银般扭曲变形。
阿瑞斯猛地坐直身体，手掌拍在仪表盘上，\"空间折叠的前兆！抓紧！\"
越野车在剧烈震颤中腾空而起，四周的沙丘如液态金属般翻涌。
周悦眼前一黑，失重感让胃部翻江倒海。
当沙尘散尽时，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机械运转声与低沉的交谈。
透过布满裂痕的车窗，她看见一座由黑色玄武岩堆砌的地下城，拱形穹顶悬挂着数以千计的发光晶体，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宛如深海。
\"欢迎来到"蜃楼"。\"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周悦抬头，只见二楼回廊上斜倚着一名戴着鎏金蛇形面具的女人。
她身着缀满齿轮的皮质长裙，腰间别着双柄能量手枪，每走一步，裙摆扫过的地面都会留下幽蓝的荧光。
女人手中把玩的金属牌让周悦瞳孔骤缩——正是苏澈在全息影像中抛出的星陨图腾。
阿瑞斯的光刃瞬间出鞘，淡金色的光芒却在触及女人三米处时轰然溃散。
\"圣殿骑士的力量在这可不管用。\"
女人发出一声轻笑，身后十二名戴着青铜鸦面的保镖同时举起脉冲步枪：\"你们在圣心教堂的同伴，现在正和"暗影收割者"玩得开心呢。\"
周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小时前，王虎和李明带队闯入巴黎圣心教堂。
哥特式拱顶的彩色玻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李明的防毒面具被触手黏液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他握着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对着从管风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