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夜幕降临,返程途中把头神色凝重。
“把头,咱们该怎么跟人家说,赔钱行不行?”
“赔钱云峰,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我之前答应了对方一定会完璧归赵,是我失算了。”
我忙说:“把头你千万别这么讲!水下的情况谁能算到,就神仙来了也算不到!不是你的责任,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把头叹了一声。
雕像是豆芽仔扔出去的,但我们都没怪他,换做是我,我也会那样做,任何东西,在贵重都比不上小萱重要,豆芽仔天天和小萱吵架,天天赵萱萱长赵萱萱短的喊,但其实我十分清楚,在豆芽仔心底,小萱就和他的存款一样重要,只是他平常不好意思说。
把头又说道:“事情出了要想办法解决,云峰,下个路口左拐,去城北那家招待所。”
“城北哪家招待所?”
“四层小楼那家。”
我马上知道了,直接左拐。
到了招待所是晚上七点半,把头让豆芽仔和小萱在车里等,让我跟着他上去。
来到四楼走廊尽头那间房,把头敲了两下门。
下一秒,门开了,一位老者出现在了我眼前。
这老者一脸的老年斑,头发都快掉光了,带着副方框老花眼镜,年龄应该比把头还大,布衣布裤,穿着也十分干净,看着像是退休了很多年的高级知识分子。
这老者瞄了我一眼,推开门示意我们进屋。
屋内灯光十分昏暗,有股家具的霉味儿。
坐下后,把头先开口道:“解支锅,这是我的关门弟子,项云峰。”
“云峰,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南派解家的资深支锅,叫解海平,早年道上外号叫通江佬。”
“晚辈项云峰,拜见南派前辈。”
我恭恭恭敬抱拳施礼。
没想到对方直接摆手:“显生啊,就不要叫我支锅了,我们以朋友身份在这里见面,不掺杂道上身份。”
把头颔首。
“你这关门弟子的名号我近年亦有耳闻,今天看见了,是个不错的小辈儿,眼里透着股灵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