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桎梏的想法这一刻瞬间畅通,是啊,若不是顾老夫人的自私,顾远桥一个侯府嫡子,定然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的长大,而不是在一个贫穷的村落,吃苦受累为一大家子当牛做马,最后走散在逃荒路上,差点被人砍死。
顾浅浅深吸一口气:“是啊,哪怕平昌侯府把侯位传给我爹,都是他们欠下的债。”
只是,顾远桥在乎这些吗?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一家团圆,甚至三十年的乡野生活,让他顶去起偌大侯府,对他来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就算他现在努力学习,也弥补不了三十年来的空缺。
“至于日后是留在京城,还是回景平府,看我爹娘他们的选择吧。”最后到底怎么选择,还是要看顾远桥和叶秀云。
“不说这些,你又有几日没来,是不是又查到了什么?”
说起这个,顾浅浅还觉得有些愧疚,宋时砚千里迢迢跟着她来到了京城,但到了这里,还一直在为她家的事奔波,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是没想过培养自己的人,自己来做这一切,需要可能需要时间,但并不是办不到。
宋时砚看出了她的情绪,捏了捏她的手。
“荀氏母子与我有仇,若是我不彻底离开无双城,与他们就是不死不休,如今荀氏母子和五皇子勾结在一起,定然是互相帮助,不止荀氏母子人力物力支持五皇子,宋宥安想要无双城,你觉得五皇子会不会插手?”
“所以,就算为了我自己看,这件事我也会插手,我知道你的能力,若是给你时间,你也可以做到,但既然有我,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