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起身穿上鞋走到窗边,把帘子拉开,耀眼的阳光射进来,就如同云浅月的眼睛,温暖而明亮。
“我信,她的眼睛很真诚。”他话音一转抚摸着手臂上的几乎不可查的针眼,“刚才她给我施针,我明显感觉呼吸顺畅多了,也不咳嗽了。”
霍东的咳嗽已经持续一周不止,也就是在集体染病之前,期间服用过不少药物都没有效果。
姜春生这才意识到霍东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居然都没咳嗽一声。
“只是扎几针,你的咳嗽就真的好了,太神奇了吧,以疗效快速着称的西药也没这个效果,还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厉害。”
“不是中医厉害,而是她的中医厉害。”大概是同类相吸,霍东觉得云浅月跟他是一类人,头脑比一般人要聪明,“我相信她能研究出解药。”
这个他,是云伯渠还是云浅月?
姜春生觉得是云伯渠。
老中医老中医,自然越老越厉害。
不只是他,医院几乎所有人都把云伯渠当成了唯一的救星,根本没把才十六岁的云浅月当回事。
这么一来,云浅月倒轻松多了,背后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
每个年龄段病人都检查了一遍,云浅月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拉着云伯渠商量。姜主任跟着进去,却被云浅月拦在了门外。
云浅月从他手上拿走记录表,笑眯眯道:“麻烦姜主任每隔一个小时给病人量一次体温,我跟爷爷有事要谈。”
说完就把门关上。
姜主任盯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楼道拐角处冒出一个头。
“小月,你是不是有头绪了?”
“这种病毒来源于禽类,是食用了带有病毒的禽类导致,这跟我在八三年接触的一个病例一模一样,当时我耗时一个月才研究出解药。”
云伯渠脸上一喜,“那你现在还记得药方吗?”
“记······”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