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唇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和他平时的吊儿郎当相比，显的他脆弱无比。
赵知夏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掌纹。
方云川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他看见了一座红色的高大城墙，下面是宽阔的广场，有喷泉有鲜花，一个又一个排列紧密的队伍从城墙下走过，威严庄重，杀气腾升，他看了好久。
一群人站在城墙上，宣布着什么重要的大事一般，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礼炮在耳边炸开，他的心境也跟着激动，流出眼泪来。
身边陪着他的，是头发花白的赵知夏，她笑起来还是像一朵芙蓉一样温婉，穿着一身烟灰色的旗袍，笑盈盈地看着他，对他说。
“这一天，我们等到了。”
方云川睁开了眼。
已经是凌晨了，赵知夏握着他的手，倒在床边睡了。
方云川很渴，但又不想打扰她睡觉。赵知夏趴在他的手边，恬静的面容让他心神荡漾。
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嗓子干燥得像灌了沙，方云川咳嗽了一声，赵知夏当即就醒了。
“方云川……”她醒来就呢喃着他的名字。
“你醒了？”赵知夏看出他的状态，用棉签蘸了水擦他的嘴唇。
方云川缓缓抬起眼皮，想要将此刻定格在脑海里。
“我去叫军医过来。”赵知夏刚站起来，就被方云川拉住手，留了下来。
“不用，先陪陪我吧。”方云川的薄茧在她细腻的掌心轻轻摩擦着。
赵知夏吸了吸鼻子，复又坐了回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你吓坏了吧？”方云川看出来她的眼睛略微红肿，像一只走丢了的小兽，满眼委屈。
赵知夏的眼神扫过白色绷带:“是吓了一跳。”
方云川勾唇:“怕我死了？”
“嗯。”赵知夏主动捧起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
方云川心中一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云川，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嗯。”方云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就哽咽了，“你看我的掌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