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督军眼底一片乌青:“知夏，你对刘启明动手……”
“是。”赵知夏承认了。
赵振忠拉过她，坐在自己身边，“夏夏，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的。”
赵知夏语气婉转却态度坚定:“刘启明我是一定要亲手杀的。”
在座的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杀伐果断，面面相觑又无人接话。
方怀谦打破沉默的局面，“是不是因为他在明城对你动手，所以你要报仇？”
赵知夏想了想，现在还不是坦白她和方云川关系的时机，就顺着台阶下了，“是，他远在善州，却能因为爹和哥哥的缘故，在明城安排对我的刺杀，这不仅是在打我们赵家的脸，更是对方督军的挑衅。”
几句话将矛盾上升了一个层面，把她枪杀刘启明的行为合理化了。
方督军说:“冯源已经知道了，他打算来明城见你。”
赵知夏轻笑，果然和她猜得一样，南京那边确实采取了行动。
不过这次和郑文不一样，冯源大概率是来寻求合作的。
善州群龙无首，赵家的生意已经做到了那里，接触百姓最多，也最好控制舆论。
南京政府必然想安排自己的人去接管善州，其间的政治博弈必然要靠赵家的助力。而赵知夏手刃了刘启明，立场是和南京政府同一战壕，冯源必定会拉拢赵家。
众人在赵公馆谈明白后，方督军和方怀谦便回了军政府。
然而，刚松了一口气的方督军又听到了另一个，让他心口一窒的消息。
“什么？”方督军拍案而起，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的乖巧女儿。
方华年低着头，但是语气相当倔强:“我和大哥一起抢了一架飞机。”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方督军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他想过要栽培这个女儿，但没想到她刚毕业几个月，就敢跟着方云川去抢飞机。
“大哥，我，赵家所有人。”
方督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刚刚在赵公馆为什么不说？”
“他们都知道，没必要再提一遍吧……”方华年心虚了，她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多大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