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走到杨锦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嗯?小伯爷想说什么?虽说我放纵了你三十多年,并不后悔。但是现在,我想好好地听听,听听你是如何巧言令色的。”
“我……我……怎么就巧……巧言令色……我明明是……明明是……随机应变……”杨锦的眼神四处乱飘,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就是很从心的一种情绪表达呢。侍从见怪不怪地站在一旁看戏——小主子又不是第一次把自己作死了,问题不大。
“呵呵……临机应变?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陈瑶一边笑着松开手,一边讽刺道。
杨锦:……
就……
骂的挺大声的。
还是当年的味道。
“九重宫阙晨霜冷,且添旧酒和新衣。”杨锦小声答道,非常无辜。
陈瑶对侍从挥了挥手,而后对杨锦道:“没事陪我去花园走走。镜子的地方,我还真没有细看过。”
杨锦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乖巧地跟着陈瑶走出了房间。
她们漫步在庭院里,陈瑶一手牵着杨锦的袖子,一手腰间的握着宝剑,漫不经心诉说着自己在江夏的事:“慕昊并非看不透,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他能掌控的。这世间的因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说起来,慕理终究是年轻气盛了些。”
杨锦本打算静静地听着,待听到这句“半点不由人”,忍不住驳了一句:“负尽天下未负己,始知由我不由天。”
陈瑶的脚步一顿,身边的气氛都冷凝了三分。
杨锦有些后悔,却又有些释然。
陈瑶转过身,握着宝剑的手松开了,剑穗在杨锦的眼前一晃。同时,她握着杨锦袖子的手也松开了:“阴晴圆缺自当时,闲来轻笑三两声。”
杨锦抬头,与陈瑶的目光一触即分。
杨锦似乎松了一口气,不在意地道:“慕理被赐死,是不是该下葬?死者为大呢……”
“先等慕耀的心思转过来吧。还有守丧的礼制……又是个大麻烦。”一想起这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