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难到我就不希望范总没事啊?我是真的为他着急,也算是为咱们自己忧心!
他就如同心中的灯塔,让大家已经习惯了有他照亮的旅程!
我真的是害怕,害怕哪一天他突然便不见了,让大地再次回归如初般的黑暗,再次丑恶横行,善念难伸!
我就是着急他太过刚直,不懂迂回变通!
一个人就算能力再强大,也没有可能去撼动已经根植网络的利益链,更不可能去撼动那利益网所缠绕依附的巍峨的大山!
他是一个人,不真是一个神!
就算他是愚公,其所面对的,也不是一座不会动弹的土石堆积物!那是一条横亘在世人面前的恶蛟!恶蛟不可能安静地等待着你将它移除。
它闭着眼睛不是在沉睡,那是因为弱小的你还在它的规则獠牙下为它劳作。而当你成长起来到可能对它形成威胁,甚至是发出一些不该有的呢喃,那么,它就会张开大嘴,向你展露出锋利的獠牙。”
“好了,在这里争辩有什么用?留着精力,都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给辩护团那群学长们一些助力吧!赶紧起床,不然等咱们过去,估计堵得连大门都看不见了!”
晨辉初放,击不破霾湿厚重的云层。
现在是六点四十三分。清晨。霾重。
离开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海州高级教徒裁决院大门外的广场大坝里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迟到的记者们钻钻挤挤,一个劲地想往大门前推移,可前方那些从昨晚起就没敢喝水,早早赶过来站到腿肚子发颤的年轻记者们,又有谁会给腾出来半个空位?
辩护团的学姐学长们也在门外。今天,不需要他们!据说,官府已经帮忙安排了更为资深的律师团队。
临海省教徒委员会大楼小会议室烟雾缭绕,以其浓稠度来看,几位大佬已经在此静坐了不短的时间。
今天并没有需要上常议会讨论的议题,大家都是自觉前来,也自觉地保持着沉默。对于九点打卡的人来说,现在本该是睡意正浓之时,在座也都是素养高洁之士,自然不会有谁不合时宜地交谈去打扰他人闭目养神的宁静。
抽烟者舒缓,喝水者轻柔,唯有不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