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卷着雪粒子从破窗灌进破庙,李长空蹲在坍塌的佛像背后哈气。心里想着胡八斤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又很气愤,这该死的玲珑前脚差点让自己变成烤乳猪,后脚又差点变成开花肠,下次再见面,一定毫不犹豫——弄死她!
&34;喀嚓。&34;
屋外一声轻响,李长空探出头,门口的雪地上印出一道黑影。李长空缩回去,一转脸一个满脸伤口的人出现在眼前,李长空一哆嗦:“你有病啊!离我那么近!”
“嘿嘿!”胡禄一声笑:“少爷,我来的不晚吧?”
李长空点燃手里的火折子,这才看清胡禄满脸的伤口,刚刚结痂看着狰狞可怖:“怎么搞的?”胡禄靠着佛像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塞进嘴里:“没啥!完成他们的一个考验,我现在可是黑阁奇虎的成员之一了!”
“这么快?有刺青了吗?”
“少爷!这哪儿有密谍身上纹刺青的?”
“但是”
胡禄几口吃完饼腮帮子鼓起来:“您说的那个是外围人员或者策反拉拢过来的,为了防止叛变,也为了断了别人的后路。黑阁的核心成员是不会有任何标记的,都是靠手令单线联系”
这么一说李长空眼睛里寒光一闪,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不管是域查司还是内卫,都没有太大收获的原因。胡禄把手胡乱的擦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李长空:“这是我在里面发现的,还有今天上面让我们采买半个月的物资,想来后半个月是不会有什么行动。我也没什么机会出来了,您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
把手里的东西凑到眼前,是一块黑乎乎的布,滑腻腻的手感,分不出是什么东西。胡禄收插进袖子里:“闻闻就知道了,这是我用衣角粘的,他们看管的可严,这是前天往外运的时候,我才有机会碰到。”
凑在鼻子前一闻,李长空眉头一皱:“石脂?”
这下轮到胡禄吃惊了:“少爷这也认识?”
这玩意儿在古代确实是很少见的,就是最原始的石油。在李长空的记忆里,这玩意儿不是宋代才有吗不过现在这个时空好像也不一样。李长空把破布塞进怀里:“这东西多吗?”
“多!只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