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极幼,瞧着皇帝这几年愈发是七灾八难的,青蕙只觉得皇帝大抵是等不到十三阿哥长成的时候了。她本就没那么多的期望,如今更是不指望了,只盼着将来十三阿哥得个王爵,自己跟出宫也是荣养的老太妃了。
她捻着帕子笑:“我瞧着玫妃姐姐也是这个心思,她刚刚病愈,又一心好好养着十二阿哥,也不肯多揽一分权。我们凑到一起,却是儿女事儿说得多一些,倒是劳婉妃多费心了。”
玫妃身子才见起色就得了这个差事,不知道该是得了便宜的受宠若惊,还是被塞了烫手山芋的为难。她揣测着太后的心思,是要婉妃趁着嬿婉“病着”的时候将后宫这一摊子事情支起来立威,又得了嬿婉的意思,索性顺水推舟地撒了手。
如今玫妃只在其中做摆设,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婉妃和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寻她的事情多了,她就说头晕脑胀,许是病不曾好全,又回去躺着了。
因此如今就是婉妃在六宫之事上挑了大梁了。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嬿婉又提早嘱咐了下面的人不许与她为难,因而婉妃做得也是有模有样。只是她在长春宫出的那一遭事情实在是伤了体面,因而宫妃虽不生事儿,但离真心敬服却还远着。
嬿婉笑一笑:“如今确实是少插手的好些,否则你们三个人一起使了劲儿,将来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可是算在一个人的头上,还是算在三个人的手上呢?”
青蕙听着这话中却是有话了,眉毛微微一挑,却也不多问,只笑道:“姐姐说的是。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年幼顽皮,我和玫妃姐姐费心他们两个还费心不过来,其他的自然是有心无力了。哪里像婉妃姐姐,大阿哥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就是从前养在他膝下的绵德阿哥如今也进学了,与大阿哥一同在天然图画读书,自然能多用心公事了。”
青蕙来陪嬿婉叙完话不久,嬿婉就接到了进忠的消息。
听了他传来的话,嬿婉支着头,轻轻叹道:“大阿哥和婉妃也太着急了。”
春婵笑道:“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