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神情依旧舒缓,只柔和道:“不过是闲话罢了,福晋何必如此放在心上?春婵,还不快扶福晋起来。”
顺承郡王福晋还要跪,但春婵手上吃了劲儿,她便被半拖半架地扶上了座位。
嬿婉不曾生气也不曾发作,她却反而更加恐慌起来。眼下不处置,还不晓得往后要被如何处置呢。
平嫔的眼里有了些活泛的气息,纵然她知晓嬿婉为的不是她,嬿婉维护的是所有妃嫔的体面,也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皇权。
可刚刚在她被人当面嘲讽最无地自容的时候,嬿婉没有顺水推舟地任由福晋贬损她,就已经足够让她眼眶发热了。
她起身行礼,低下头掩住泪意道:“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的一句话惹出这些是非来。”
嬿婉沉静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平嫔你也不必多心,原是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罢了,哪里就是什么是非了?”
她停顿了一下,笑了笑道:“平嫔,你肯关怀姐妹和皇嗣也是好事,本宫看也不必请喇嘛祈福这样麻烦了。你前段时日给太后娘娘抄的经供到了宝华殿,本宫瞧着甚好。既然你有心关怀舒贵妃和七阿哥,就由你为她们抄经祈福吧,也好为十一阿哥积一积福气。”
该护得要护,该罚的也要罚。
平嫔垂首领命:“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