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父子之情的样子。
婉妃并不敢真将心底话说出来,只有流不尽的泪。
嬿婉听了这话却不吭声了,低头拿着瓷勺搅弄着手里这份热乎乎的银耳雪梨羹,殿中就只有婉妃压抑的哭声回荡。
婉妃哭了半晌,只有顺心小声点劝着她。她半哑着嗓子抬头望,却见嬿婉主仆犹如木胎泥塑一般不张口也不吭声,一个端坐在上慢悠悠吃着甜润的雪梨,一个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她心下一惊又一乱,五分真心变作了十分难熬,膝下一软便跌坐在了原地。
嬿婉瞥了一眼她的动静,这才放下手中的瓷盅。瓷盅与紫檀木的案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金石之声一般。明明是细微的动静,却是吓得婉妃如惊弓之鸟一般一惊一乍的,仰着头僵了声音求道:“皇后娘娘——”
嬿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咱们这些做额娘的也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