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多能问到的话,也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公主安”。
虽然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此刻骤然见到下凡的神女,扎尔泰依旧是心如擂鼓,福隆安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暇留神了。
头顶一望无际的蓝天,身旁彪悍威武的白马,树下眯了眼睛的永瑞,万事万物都在他的眼中褪去了色彩,唯有璟妘是无边灰白中唯一鲜亮跳脱的彩色,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瞳孔里只烙印着那抹鲜妍的红色。
他脑中莫名其妙地探出一句没什么关系的诗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她就是他的天上人。
扎尔泰明知不对,却还是忍不住直勾勾盯着璟妘瞧的眼神。看不过眼的福隆安见戳他两下没反应,索性狠狠肘击了人一次,扎尔泰才捡回两分理智,远远朝着公主拱手深躬下去。
璟妘微微侧过身去,避过那灼热得厉害的眼神,半喜半恼,心下嗔怒:“这个呆子!”
双颊上却有如酒晕一般泛起桃花之色来,越发显出宜喜宜嗔的天人之姿来,又轻瞪了一眼永瑞。
扎尔泰和福隆安来此,想也知道是永瑞这个小子的主意。
树下站在璟妘身边的永瑞将扎尔泰对自己姐姐的觊觎早收归眼底,整张脸已经全黑了,心下也正懊恼自己跟六哥提了这个主意。
本是先让姐姐们与未来姐夫们相处一二,知根知底总比盲婚哑嫁得强,有他们在侧也能顺带着敲打敲打这两位未来额附,教导教导他们什么是额附之德。
谁知道还没摆出小舅子的架势拿捏住未来姐夫,自己先闷了一肚子的气儿,一张玉质金相的脸上就显出森森冷意来,若是凑近了细听,恐怕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福隆安远远瞧见了永瑞局部转阴的心情,对扎尔泰无奈道:“瞧瞧,你这样的不加收敛,还没走近呢就先得罪了小舅子。”
二阿哥常说,他九弟慧心灵性,有倚马千言的咏絮高才。
若是真惹恼了这样一位人物,尤其这位人物还是他们的小舅子,那可真是非同一般的难缠。
正说着旁人,只见一身栀子黄的璟宁从三阿哥身后探出身子来,露出一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