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永琰和永璐前行的道路是前者,而选了前者的永琏也是被迫转向后者,那永瑞就是在经过永琏的提示还有这个选项时,就彻底地发觉了自己的真正的兴趣所在。
读书,作诗,编书。
皇帝的存在让永瑞对成婚和延续血脉都兴致寥寥。
横竖皇家血脉又不缺他一个延续的,他不想再重蹈皇阿玛的覆辙,草草与并非真心欣赏、真心相待的人只为了延续血脉而亲近,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却也不珍惜不疼爱。
有那个闲工夫作下这样的孽,他还不如去读书、作诗、编书。
所以他早早地大放厥词出去,若娶福晋,要有子建之才,洛神之姿。
他趁早别委屈和辜负了旁人,也别委屈和辜负了自己。
永瑞在宫中长大,自然知晓才比色更难得。宫中能称得上仙姿玉貌的女子虽少,却也总有两手之数,可敢称有咏絮之才的,恐怕一个也无。
因而他拿这话堵了所有人的嘴,也并不对自己的婚事抱什么希望。
即便注定孑孑一身,可起码他不至于同化成皇阿玛那样背弃妻儿,也被妻儿所背弃的孤家寡人去。
只是那日在马场,瞧见六哥和未来六嫂并驾齐驱,策马扬鞭的时候,瞧见四姐和碍眼的札兰泰一笑之间心灵相通,渐有默契的时候,瞧见五姐懵懂之间福隆安已经暗生情愫的时候,他似乎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分羡慕来。
只是羡慕归羡慕,六哥喜欢爱骑马的闺秀,四姐喜欢文武双全的将军,五姐喜欢清俊贵气的男儿,这条件需要筛一筛人的,可总比自己好达成些。
他想要一个自己全心爱护喜欢的人,一个心灵相通的知己,一个相知相许的精神伴侣,一个诗词唱和的知心爱人。
宁缺毋滥。
但兴许是下意识,他在离京南巡前,还是照着三哥的话去拜了拜菩萨,又去奉先殿给祖宗们磕了头,之后就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南巡一行,永瑞尽阿哥之责,审过水闸,看过河段,在额娘与进忠公公在姑苏小住之时,他又和姐姐璟妘一同往扬州去了。
他是受皇兄之令与皇兄心腹,如今的两淮巡盐御史林大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