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是有几分不信,林瑜受不得激,犹豫了一瞬便挥墨写下一首五言律诗。
笔墨未干,永瑞便拿起来宣纸细瞧,一见此诗,忍不住轻声念道: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他扬声赞道:“好一个‘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只这一句,就只有温庭筠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勉强可堪比拟。”
再往下看,“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又是音律和谐,清新自然的佳句。
最后以“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既是表达对太平盛世之颂美之情,又暗含对盛世天子的赞颂之意。
一首颂圣诗写得这样明快自然,永琰被这首比下去了倒是心服口服,笑道:“这诗用词明快,倒不像是林大人的手笔,又得林弟如此赞誉,可是你哥哥的手笔?若是如此,我倒是要见一见你哥哥,写出这样的名篇,倒是不可不相识了。”
他迫不及待想见一见此人了。
林瑜一时骄傲拿出此诗,再瞧着永瑞对着姐姐的诗爱不释手时便后悔了,只是悔之晚矣。
如今怕什么来什么,又被永瑞问起诗人为谁,更是心下焦急。
此刻若是就势认下哥哥,一来委屈了姐姐,二来永瑞待他赤忱,他若是有心欺瞒,吧也不是君子之风,三来这就算不是欺君之罪,那也是欺瞒皇家之人,将来若是被戳穿此事,难免遗患。
可若是说出姐姐么——
林瑜看着永瑞那张仪秀态妍的脸来,莫名心里有两分紧惕,叫他下意识没张口,只笑道:“九爷,端上来的鸡蛋好吃,难道就非要瞧瞧那生蛋的母鸡么?”
永瑞愣了片刻,笑骂道:“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若叫那诗人知晓被你比做母鸡,可算是什么事儿呢?”
林瑜在心里对姐姐说了句抱歉,他隐隐有感悟,将姐姐比做母鸡兴许有皮肉之苦,但若是敢说出姐姐那才事情大发了。
见林瑜清正的眼神中似有两分躲闪,却咬死了不肯说出作者,逼急了就是这番“母鸡鸡蛋”论,永瑞盯着他若有所思起来。
由诗词可见诗人心境,因而他一猜就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