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水晶雕就的剔透人,她轻轻吸一口气,感叹道:“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再没见过这样灵秀风流的女儿家。我瞧着都爱她爱得很,更何况是永瑞。”
嬿婉的嘴角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只是转念一想,又硬生生压制住了这份几乎是要跳脱而出的喜悦,微微清了清嗓子道:“他留在了扬州?可不许他仗着阿哥的身份胡来,切莫冲撞了林家那位小姐。”
这样良苑仙葩一样的闺秀,显然也是父母兄弟的掌上明珠,又如何会叫永瑞一个外男能碰见了?可别是他情窦初开失了分寸,冲撞了人家小姑娘。
璟妘笑声如银铃一般,随着风将叮叮响着:“额娘放心,他刚进门就得罪了小舅子,恐怕离能见林妹妹一面还远着呢。”
素未谋面,却情根深种,这不由得叫嬿婉挑了挑眉看向璟妘,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璟妘卖了一下关子就笑吟吟道:“永瑞从林家二郎处瞧见了林妹妹的诗词便已心向往之,还当面问出了‘令姊年岁几何?可曾婚配?’的唐突之词,气得林二郎恼火得很。若非顾忌着永瑞的身份,一拳头上来都是有的。”
嬿婉也微微蹙眉道:“这话问的,的确唐突。”
上来就问人家姐姐的岁数和婚配,跟哪家登徒子似的,当真活该被人打出去。
璟妘笑道:“那林二郎也是个妙人,虽气狠了碍着唐突人的是皇子还得憋着,他却也不是由人拿捏的。他只道自己是父母的老来得子,与上头的手足年纪差距颇大,家中的下一代都只比他小几岁。”
林二郎这话听起来,倒似是林小姐年长永瑞几岁,像是已经成婚生子了一般。就是如今尚在家中,也像是孀居归家的。
嬿婉关心则乱,都不由得为自己儿子捏一把汗。
璟妘笑道:“可永瑞也是个痴人,听了这话也并不肯罢休,还追着林二郎打探。正巧我从后院出来,他就被人家客客气气地要送客了。”
“永瑞对着我说不在乎林小姐年纪岁数,孀居与否,只钦慕其诗词中的才气灵气。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定是天下第一灵秀之人,他唯愿与之‘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