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路己玉的身体和年龄,初寒妞带她从一个侧门进去,路过几个房间,来到诊室外,门口一排长椅上坐了好几个候诊求医者。
打电话给张黑锁的一个助手护士小彤,她从一个屋里出来,到初寒妞近前,初寒妞跟她嘀咕几句,小彤转身进了诊室。
一会儿小彤出来,冲初寒妞招手,于是她搀着路己玉走过去,在小彤身后进了诊室。
室内张黑锁在给一个农村妇女把脉,还随口问了些情况,左右手臂都切过后,让她坐到一边,他在开方,几分钟,他把方子交于农妇手上。
“寒妞,”张黑锁说话,“刚到?”
“嗯,”初寒妞应着,扶路己玉坐到张黑锁坐诊桌旁的木凳上。
“老人家,”张黑锁住问,“今年多大了?”
“九十三,虚岁九十四。”
“哪年生人?”
“三零年。”
“叫什么名字?”
“路己玉。”
“伸出手来,哪只都行,”张黑锁说着,把手搭在路己玉的手腕上。
初寒妞的眼睛在路己玉和张黑锁之间跳动,更多是细致观察张中医的面部表情,看到他凝神静气的神态,感觉情况甚不乐观。
“老爷子,九十三,你这身体说得过去了啊,”张黑锁低声叨咕,但眼眸却在不住闪动。
诊完脉,张黑锁依旧拿过一张纸,寥寥草草写了几行字,这就是他开出的方子。
路己玉:“张中医,我心里有数,你说我的大限是什么时候吧?”
首先感到震惊的是初寒妞,张黑锁没有正面回答,却说,“老爷子,也算寿星,够本了。”
从诊室出来,打开手机,找到一家民宿,这家民宿是带父亲来看病时住过的那家:“老乡,我是一年前住过你家的,我要在斗穹村住几天,你家有地方吗?”
“有。”
“那好我这就过去,房费还是那么多吧?”
“涨了点,不过我还给你原价。”
来到民宿,让路己玉先安歇,回头初寒妞又回到诊所,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