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寒暄,她就开始哭诉,&34;我家里是开染坊的,丈夫三天出去送布料,再也没回来&34;
李雨微疑惑,“你报官了吗?”
“嗯,报了,只是官府也寻不到人”
妇人哭着展开布料,深蓝底子上绽开一朵扭曲的白山茶,&34;这是他失踪前最后染的布,茶花芯渗着的红色有些不对劲,所以拿过来问问大师是不是人血。&34;
李雨微轻触花蕊,指尖立刻沾上铁锈味。
&34;染坊伙计说可能是朱砂,但&34;妇人突然压低声音,&34;昨夜我整理染缸,发现缸底沉着这个,这不是我们家里的东西。&34;
她从袖中摸出一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形似展翅的鹤。
李雨微望着青铜钥匙沉吟片刻:&34;带我去染坊看看。&34;
抵达染坊,后院的靛蓝染缸飘着腥气。
李雨微突然用竹竿搅动缸底,捞起几片鱼鳞大小的金箔。
&34;这不是染布用的材料。&34;她将金箔对着阳光,上面隐约有细密刻痕。
&34;最近有外人来过染坊吗?&34;
&34;只有定期收布的纺织掌柜&34;阿菊突然愣住,&34;对了!三天前还来了个修房顶的工匠!&34;
李雨微爬上屋顶,在瓦缝间找到半截断指甲。
她顺着屋脊望去,正对着对面大街的钱庄。
她卜了一挂,卦象形成箭头般的纹路指向钱庄。
李雨微让妇人去报官,喊来了官差。
官差听闻失踪的染布匠被囚禁在钱庄了,根本不信,掉头就要走。
其实,他们是不敢得罪钱庄老板。
李雨微喊道:“官爷且慢,眼下有个立大功的机会。”
那捕头顿住脚步,狐疑地问:“你且说说,若瞎说,小心的抓紧去吃公家饭。”
“哈哈哈,公家饭不敢吃,但是奖赏我肯定能拿到,你们去钱庄后院看看,里面在私铸金币。”
“什么?私铸金币?”捕头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种事,是要杀头的。
“你你怎么知道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