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道:“也许是布置机关意图伤害皇阿玛龙体更是重罪,凌云彻不敢承认。或者,这机关原本的确是某一处木兰围场之外的猎马机关,但是出现在了松林中。我们不是在松林中都经历过这些事了吗?”
永琏沉默了一阵,才道:“但那箭矢生锈,便是已经在林中有些时日。若是这机关并非因怪力乱神而出现,那岂不是真的有人试图刺杀皇阿玛?”
永璜道:“以愚兄之见,并非如此。二弟,你可知乾隆三年的辽河惨案?”
永琏道:“听过一些,慎娘娘的阿玛当年因北族有人越境,在奉天胡作非为,将这些罪人驱逐,北族胆大包天,意图刺杀我大清一方父母,幸而其阴谋并未得逞。”
永璜道:“当年北族人刺杀桂铎大人,尚且用上滚木礌石伪装意外,后来又派出数名杀手追杀,若是当真有逆贼意图刺王杀驾,布置只会更周密,又怎么会用一个只有两支无毒箭的机关,之后也无其他人出现?因此这次的事情必是有人自导自演,想以此算计贪天之功。”
永琏陷入沉思。
永璜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凌云彻知晓皇阿玛喜好,皇阿玛这些日子也在让人清查是否有御前伺候的人泄露皇阿玛起居的事情,这几日抓到几个给前朝官员递消息的太监,还有一个泽芝,说是当年炩娘娘入宫那阵子,给好几位娘娘的宫女卖过消息,但她也不认这回的事情,说凌云彻被贬后远在木兰围场,又一文不名,她没理由为了这种人泄露皇阿玛喜好,也不可能把消息传那么远。虽然她说的也符合常理,但是皇阿玛这回铁了心要整顿御前,如今一应人等正关着呢。”
两人又叙话一阵,永璜便离开了。
送走永璜,永琏一回头,便看见敖登从里间走出。
之前他怕吓着敖登,让她出去和几位公主、福晋散散心,或是去几位娘娘处坐坐,但敖登毫无心情,几日来只是守在他身边,或是在帐中发呆。今日包太医来,永琏便提前让她去里间小憩一阵子,以免又听见包太医说了什么更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