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扶着双膝喘息着骂道:“姑奶奶我初入寺时,砸过百来斤大水缸,如今虽老了几岁,叫这夜叉见识佛法的威力,还是足够的。”又转向璎珞问道:“那个臭男人教训得如何?”
璎珞一边猛踹凌云彻,一边纠正道:“住持,他只是臭而已,已经不算个男人了。此人脓包,只是颇为耐打,您的佛珠若是缀着绿松石,还是过来用佛珠揍他吧!”
容音随后赶进来,和明玉一同把意欢扶起,意欢面白如纸,嘴角带血,一头青丝散落,左手手背上青了一大片,皮肤破损,鲜血渗出。明玉听见她被扶住胳膊时低低呻吟一声,略略掀起袖子,就看到她手臂上也有些淤痕,应是方才被钳制时留下。
直到有温热的水划过脸颊,她才发现自己又在流泪,由此感到自己活了过来。
皇帝与嬿婉听得动静,也与宫女太监转了回来,先看见水缸里的容佩,已经惊呆了,皇帝忙让进忠把人捞出来。待进了门,见房中一片狼藉,德高望重的住持和精明干练的皇后大宫女正在一同暴打凌云彻,另一名皇后大宫女扶着看起来很狼狈的意欢。
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合适,嬿婉真想让春蝉掐自己一把。
皇帝重重咳了一声,众人才停下手,各自行礼。
意欢在连番的冲击下几乎回不过神来,只觉得手和脸火辣辣的疼,心口突突地跳动,眼泪更是如开闸的河水般止也止不住,靠明玉扶着才勉强行了礼。
而凌云彻,早就被打得像一滩烂泥般糊在地上。
璎珞与莫言各自说了缘由,原来两人到附近取供奉的法物,听得意欢房中有异声,又见房门从里锁上,感到不对,于是破门而入,就见到凌云彻与容佩正要对意欢行凶,为阻止二人,便打了起来。
因当场被撞破,抵赖不得,凌云彻与容佩也认了,但只说是自己所为,与娴答应无关。
意欢抽泣着说不出话,但她身上的伤痕和地上散落的耳坠已经说明了一切。
容音道:“皇上,娴答应的奴才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