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求制衡,封车尔登扎布为副将军参赞,并以看顾超勇亲王与纯悫公主的坟茔神牌为由,让苏巴什礼和他的家人搬进固伦纯悫公主府,长留京中。
处理完策棱的后事和其他职务交接的事情,成衮扎布便踏上归途。
这时,已经是初冬了。
这一年冬天下雪早,紫禁城内外,银装素裹。
咸福宫中,没有了风铃伞盖,也没有了孔雀。
恪贵人在院中堆雪人,皇帝坐在宫门外,在寒风里昏昏欲睡。
他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精神头也愈发不足,对着颖贵人、恪贵人两个爱玩闹的少女,初时还觉得有趣,多宠幸几回,很快便感到她们太闹腾了,招架不住;且又只会些蒙古孩童的游戏,他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看久了也觉得无聊。
偏她们都是蒙古来的,还得给点面子,至少做个宠爱的姿态,以安蒙古部落的心。
恪贵人堆完,笑道:“皇上,臣妾的雪人堆好了,您快来给雪人点个眼睛。”
皇帝无奈地起身,给雪人点了眼睛。
恪贵人又道:“皇上,咱们烤肉去,对着大雪吃,才有趣呢。”
皇帝“嗯”了一声。
恪贵人道:“皇上,您先进去暖手,臣妾叫他们割肉去。”(以上台词引用自原剧)
雪后的咸福宫,银光灿灿,两人看着一地银白,吃着冷掉的肉,等着下一拨肉烤好。
外边冷,炉子里的火也烧不旺,过了许久,铁丝网上的羊肉还带着粉色。
皇帝吃了冷肉,吹了一肚子冷风,此时真想喝一盏热茶暖暖肚子。
他忍不住想,若是此时在承乾宫,嬿婉会给他准备什么呢?
是香辛的姜糖水?还是滋补的红枣茶?
也许还有香喷喷的锅子、甜丝丝的白果粥……
他终于起身,对恪贵人道:“恪贵人啊,朕忽然想起还有政务,你自己烤吧。”
然而,他刚到半路就感到一阵腹痛,到了承乾宫,便二话不说,先传了恭桶来。嬿婉见势不妙,让人去宣黄太医来。
于是皇帝直接喝了一大碗热腾腾的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