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皇后也说过份例之外的东西要另行奏请,可那时根本不用她主动说,内务府也不敢多计较她多用了牛奶,美其名曰照顾蒙古妃嫔,如今这些隐形优待却是说没就没。
她当然拉不下脸去奏请,但阿宝有一次看见,有人抬着几瓶鲜奶往承乾宫去。
她让阿宝到内务府问,秦立亲自去了趟储秀宫,解释道炩贵妃原本每日的份例就有快十五斤牛奶,再加上她那儿养着两名阿哥一名公主,其中十二阿哥还没断奶呢,内务府当然紧着承乾宫了,不然把皇嗣饿着了算谁的?
她忍不住找恪贵人来抱怨,恪贵人却信心满满:“炩贵妃生了儿子才有这优待,她盼着生儿子,我从来不盼。”
颖贵人被她说得也安心几分,回想起皇帝还常常眷顾她的时候,一时有些恍惚:“皇上和咱们在一起时,喜欢喝奶茶,吃烤肉,聊草原上的事。”
恪贵人回忆了一下:“炩贵妃……”旋即“噗嗤”一声乐了:“会唱昆曲。”(台词引用自原剧)
她们这样说着,也不觉得牛奶不够的日子难过了。
过了六月,因着如今满清与蒙古联系进一步加深,皇帝携众妃嫔、皇嗣以及部分近臣到承德避暑山庄避暑,到了夏末,又从承德避暑山庄出发前往木兰围场,等到达木兰围场时,已是初秋,正好举行秋狝大典。
各项仪式举行完毕,皇帝和众皇子、亲贵大臣远走行猎。
在秋狝大典上,湄若见到两个人。
博尔济吉特敖登,和她身边那个马奴所生的野种。
即使过去十多年,她还是记得,当日敖登的拳头和巴掌落在她身上的感觉。
她看着和二阿哥站在一处、排在晚辈行列的敖登,心下不禁浮现一丝得意:当年敖登不过是仗着超勇亲王宠爱,如今风水轮流转,她成了皇上的妃嫔,也就是敖登的庶母,且超勇亲王已死,敖登的阿布是夹在超勇亲王两个嫡子中间的那个庶子,本就矮了半截,也不是喀尔喀部的继承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