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尔果斯氏的陪嫁侍女被抓个现行,只得招认恪贵人让她用茶叶末喂养牲处的狗,令其兴奋,另外还让她携带香料等物挑逗那些猛犬,目的是让那些狗疾奔狂吠,等形成习惯,再邀请颖贵人、如答应前往养牲处一同观赏这些名犬。
颖贵人自负是豪爽奔放的草原儿女,定然不想露怯,而如答应本就是个爱在她们这儿凑热闹的,两人都会前往。到时那些狗若是发性,仅仅是几只狗一同狂吠,就会把颖贵人吓得动了胎气,若还有冲撞,更易流产。
尤其是那只从西藏进献的獒犬苍猊,比其他狗要壮硕许多,四肢着地时头都能够到人的腰际,少说也有一百斤,且拜尔果斯氏出身蒙古,对獒犬的了解远超细犬,便更留了心,要贴身侍女好好“招待”它。
人证物证俱在,无从抵赖,拜尔果斯氏已经被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被皇帝从储秀宫赶到封闭多时、年久失修的景仁宫去了。
嬿婉听到来传消息的进忠这般说,心念一动:“拜尔果斯氏和颖贵人同出蒙古,两人素来交好,为何要用这样狠毒的法子加害?”
进忠道:“许是龃龉,许是嫉妒,奴才只负责查那些狗,这主子的事情,奴才就不知了。再说此事,为着不惊着颖贵人的胎,原是瞒下来的,明面上,只说拜尔果斯氏有旁的错处,才重罚的,只是皇上素来放心您,所以奴才这才将里头的前因后果告诉您。”
嬿婉思索了一下,让春婵去拿了一个装满金锞子的荷包,亲手递给他:“一点赏钱,公公别嫌弃,拿去喝杯茶吧。”
进忠“哟”了一声,接了过去,行云流水地行了大礼。
进忠离去,春婵有些不解:“主儿,虽说咱们平日里也少不得打点,可是这……”
嬿婉道:“那只藏獒,和其他狗可不一样。那是皇后娘娘的二哥傅清大人生前进贡的。原本拜尔果斯氏虽然存了害人之心,可是并未得逞,皇上一向礼重蒙古,不一定会重罚。但若是这只藏獒也牵涉其中,那她便是拿皇后娘娘的哥哥、朝廷重臣的遗物来害人,皇上不处置,就无法给皇后娘娘和富察氏一个交待。拜耳果斯氏,便再难翻身了。”
春婵道:“您的意思是,进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