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咱们,一个答应生的皇子,没几天就薨了,爵位却与你我一般,将来要是有个生母位分高的、人没薨的,也这般呢?这也是一重敲打,是告诉咱们,别以为封王开府就万事大吉,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捧一个弟弟出来跟咱们打擂台,要咱们都驯顺听话些。”
永琏愣了半晌,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揣测过,可是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也太大胆了。忙道:“大哥,慎言啊!”
永璜摆手:“我说过,我知道你是不会传出去的。再说了,就是隔墙有耳,传出去又怎样?”
他看向永琏:“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的心思,并不在储位上。”
永琏垂眸:“大哥这几年醉心方术,究竟是示人以不争,还是当真不争,弟弟并不能全然确定。可是如今,大哥如此坦诚,的确可见心在方外了。”
永璜笑道:“你有疑虑,那是自然的。先帝爷潜龙在渊时,不也是潜心佛法?然而坐天下者,当有德行。你大哥……”他笑着摇摇头:“自知是无德之人。”
永琏劝道:“大哥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这几年大哥虽说总跟道士在一块儿,但也并没有劳民伤财,更没有荒废了差事。”
永璜道:“关于此事,我还是放到最后再说吧。倒是三弟,他之前找过我,也说起过,储位之事。他嘛,也不想争。”
永琏知道永璜曾经被永璋生母纯贵妃收养,因此永璋待他更为亲厚,且永璋性子直,往往有什么说什么。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
他还在思索,永璜便开口道:“二弟还记得两年前,你们去南方巡视河堤的事情吗?他就是在那时候,熄了这个心思。”
“他说,那时传来桂铎大人快不行了的消息,你们俩都去了衙门探视,但是他在门外时,忽然心生惧怕,所以没有进去,他事后觉得,十分惭愧。”
永琏沉默了一瞬,轻声道:“他那时才十五岁,一位前几天还一同议事的官员,又是宫中娘娘的阿玛,说去就去了,他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永璜道:“他说,他在江南待了几天,虽然巡视河堤时,侍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