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荀抱着凤九卿上了三楼,将凤九卿放在柔软的床上,拿出手机再度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凤九卿没有阻止他,只是淡漠的靠在床头,余光扫过晏荀身上的脚印。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便衣服被他弄成这样,也能穿出别样的艺术感。
不是,他在想什么?凤九卿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暗骂一句美色误人。这家伙怎么能处处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如果这人不是那老疯子派来的,他不介意将人养在身边。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够养眼的。
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凤九卿眼前,他抬眸便看到晏荀笑的温和,耳畔响起了温柔的嗓音:“少爷,可要喝点水缓解一下?”
凤九卿鬼使神差接过水杯后,端着也不喝,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怎么就这么自然的接了他递来的东西呢?
万一下毒了怎么办?
但看着某人期待的眼神,凤九卿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心一横泯了一点。被子才放到一半,就被人贴心的接过,紧接着一条毛毯就搭在了他身上。
晏荀眉眼弯弯,高兴仿佛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似的,“少爷的手有些凉,我想您应该需要这个。”
凤九卿没有说话,垂下眼眸遮盖住眼底的情绪。凤园的所有人老疯子都知根知底,没有人会将凤园发生的一切传出去,曾经有人看不过去试图曝光这里的一切,但自那晚之后,凤九卿再也没见过那人,那一年他九岁。
凤园只会给他提供衣食住行,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凤园中没人会关心他,不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他都要烧高香。
老疯子奉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曾经的他并不是老疯子的唯一选择,毕竟他那个种马的爹儿子可不少,但只有他的母亲身份够硬,如果他执掌凤家,无疑能效率最大化。
但如果他夭折,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时他那个种马爹还年轻,现在也不过四十,他母亲也才三十八。他们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只是后来老疯子发现,他那对爹妈两看两厌,再生一个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