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一出院,路上就遭人暗杀。
险些进了第三次医院。
好像只要是和南洋搭边的,解雨臣就开始倒霉。
且倒霉一个月。
吃饭被暗杀,睡觉被暗杀,回家被暗杀……反正不管他干什么,旁边没人就被暗杀。
但这个人明显是要不了他的命,像是闲的蛋疼,冷不丁的出现,和他过两招,然后就跑。
眼下的青黑越来越重,解雨臣有些头疼,他忽然有些后悔忽悠何剪西那个神经了。
迷药就是普通的迷药,词都是现编的,何剪西发觉的时候应该气到崩溃吧。
初秋,天气干燥,热度却不减半分,甚至是比夏季还要热些,手腕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就连医生也惊异了一下下。
白色的凸起疤痕看着不太美观,他就戴上腕带,骑着自行车看着沿途风景,扑朔的松涛,鸽子在天空悠哉悠哉飞过。
旧建筑的荒芜披着华丽的外壳,而内里却充斥着衰败颓唐之糜烂,新旧交替,晨辉四溢,映入他眼中,飞速而过的模糊碧绿陡然一停。
解雨臣看着远处初阳,将自行车放到路边,高瘦的身影在光下显得暗淡,青年点了一支烟,默默看着太阳升起。
尼古丁的麻痹只能换来短暂的轻松。
当时,好像真的只差一点就死了。
心底的那个人没有出现,到最后还是南洋的人救了他。
腕处的鳞片浅淡的几乎看不见,解雨臣只要空下时间,就会问无数次:他真的死了吗?
他真的不在了吗?
大脑分裂成两股力量,一边是恙恙真的死了,一边是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万一呢?
万一,他在呢。
飘扬的叶子随风而逝,跌入小水潭中。
水中映出的那张脸被激起的波澜弄得几乎破碎,张海哥捡起水中的叶子,举起,生命的脉络看的一清二楚。
他擦了擦上面的水,夹在了笔记本里。
接近四十度的天气,他穿着米色针织衫内搭,黑色毛呢大衣,长发剪短,过分苍白的脸色,以及眉宇间的倦意,给人一种很轻易就能够圈在怀里的柔弱感。
这个人,越病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