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沁出冷汗,身形微颤,不敢抬头,殿中一时间只余青铜香炉中袅袅青烟,默默升腾。
“退下吧。”白武真淡然挥袖,声音中不见波澜,“今日之言,朕便当未曾听过。至于你们家族之间的旧怨,望能以大局为重,不可妄动。”
话音落下,他袖袍一卷,一本墨金封面的古籍自案几飞入手中,神色沉静地翻开书页,宛若殿下三人已成过眼浮云,再无存在。
陶金见状,眼珠微转,轻咳一声,向付钱拱手低声道:
“圣上劳累,咱们还是不打扰为好。”
说罢,率先退身,付钱连忙跟上,而炎毅则面色复杂地望了白武真一眼,也默然随行离去。
不多时,三人便在宫外一处密室汇合。烛光摇曳,密室内气息沉沉。
“你是说……”
付钱瞪大双眼,低声惊呼
“圣上其实……是认同我们的计策?!”
陶金轻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
“圣上表面上似在训诫,实则话中有话——他从未禁止我们动手,更未提及林风不可动。所谓‘当作未曾发生’,不过是避嫌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道:
“圣上乃帝都之君,怎会轻易承认与我们同谋?如今这番态度,正是默许的信号。”
炎毅闻言点头,沉声附和: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暗中施策,不必再拘束。”
三人相视无言,烛火在瞳中微颤,映出彼此眼底的深意与算计。
就在这时,炎毅眼中精光一闪,心知陶金与付钱方才那番话,分明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他咳了一声,沉声问道:
“不知……我能为二位做些什么?”
付钱淡淡瞥了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道:
“说来也简单。其实并非真有何事需要你来帮忙,只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三人与林风之间皆有旧怨,既是同仇,自当并肩。”
炎毅听罢,不再迟疑,拱手抱拳,语气坚决:
“那是自然!林风那厮心高气傲,魔族一除,他第一个清算的,必是我炎阳一脉。既然如此,倒不如与二位联手,趁其羽翼未丰,将他一并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