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翎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将今日发生的事翻过来调过去想了又想,最终下定结论。
刘十九真的死了,陈家真的叛变了,
想明白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一封密信,打算明早让马彪想办法送回京城。
心中之事有了一定,刘翎放松下来,折腾一天,连累带吓的疲乏瞬间涌了上来。
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坐在床上。
他并未直接躺下休息,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眼卧房,又看了看外屋,起身关上卧室门,这才躺下。
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怕的,若不是尿了裤子,他高低要让马彪找两个女子来侍寝。
因此他便没有吹灭油灯,打算点着灯睡。
可他刚迷迷糊糊睡下,外屋的油灯突然灭了。
紧接着屋内的油灯也一闪一闪的,好似有人在吹灯一般。
刘翎吓的惊坐而起,望向油灯,见是灯油没了,长出口气。
一边摇头暗道自己吓自己,一边准备加些灯油。
在他穿鞋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向外屋,顿时汗毛炸立。
只见他亲手关上的卧室门,不知何时竟然开了。
透过窗外的月光,只见外屋的黑暗中,竟然隐隐约约站着一个高挑男子。
男子无头而立,手中提着什么东西。
想起马彪的一句玩笑话。
“燕王殿下就算要找小球子报仇,恐怕也要提着头去了。”
“谁!是谁,是谁站在外屋,给本宫滚出来,休要装神弄鬼。”
刘翎话音落下,屋里的油灯呼的一下灭了。
卧室挡着窗帘,月光透不进来,外屋一下显得明亮起来。
刘翎清晰的看到那男子手中提着的人头,双眼竟然闪着红光盯着他打量。
“啊!有鬼啊。”
刘翎好似受惊的鸵鸟,钻头不顾腚的把脑袋塞进了被窝,呜呜叫着。
“不要过来,刘十九,求你不要过来,燕王弟,冤有头债有主,我真的没害你,求你放过我。”
“我无意惊扰你,求你放过我……”
屋内久久没有声响,刘翎被捂得实在喘不过气。
人被逼急了,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