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启的口气,若是不能给个完美的说法,下一道圣旨就要宣告天下,说他陈家是卖国贼了。
“唉,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可现在我陈家是骑虎难下了。”
“父亲大人的信中只有八个字,又说的含糊其辞,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哪能轻易断得掉呢?”
“德修与德心是我亲手带大,虽然不是亲自,但跟随老夫几十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最主要我若是抛弃了他们,德忠与德城会怎么想?陈家的将士们又会怎么看老夫呢。”
陈宣义这一生很少皱眉,可这短短半月时间,已经皱出淡淡的川字眉。
“父亲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陈宣礼一边说着,一边掀开帐帘,屏退门口亲卫,凑近陈宣义,悄声道。
“不如就断了吧。”
见陈宣礼眼神阴冷,陈宣义眉头皱起了疙瘩。
“真要走那一步吗?”
“没得选了,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了。”陈宣礼负手而立,紧咬牙关。
“刘十九已死,太子疯癫,庆王与兰王是这条路最后的赢家,可他们都对我陈家怀有敌意。”
“我们只剩下球国这一条出路,现在九江起义军四起,球国本土又出现问题,若是我们再不放手一搏,恐怕这条路也要葬送了。”
“横竖是个死,就听父亲大人的,起兵反了吧。”
“唉!没被刘十九逼上绝路,倒被马彪逼上了梁山!”
陈宣义一声哀叹,满是不甘!
“二哥,你也看《水虎》了?”
见陈宣义点头,陈宣礼急忙道。
“二哥,不要再看了,那本书我派人查了,出自北凉!”
“书中情节快意恩仇,看着虽然过瘾,但却让人易怒,易怒便易急,急则生乱!绝非修身养性之道啊!”
“二哥,《水虎》能在南诏爆火,没准就是北凉的诡计。”
“二哥要是非要看,不如就看看《红楼》与《瓶梅》吧,那是能让人心绪平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