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是阿澍送给我的,一直伴我左右,从未离身。
它见证了我的成长,也见证了我在战场上的每一场厮杀。
剑刃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几处很小的缺口,来到巴陵以后,缺口变得更宽更明显了。
看着宝剑上的伤痕累累,我开始崩溃大哭。
庆安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的剑坏了!”
说完小心的把剑放进剑鞘中。
剑鞘上的流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掉了,只剩下一小截绳子绑在上面;把手下方刻着的“云汀”和“平安”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也不知道阿澍随身佩戴的剑装进了棺椁没有,他身上还戴着我送他的香囊和平安符吗?
他送我的那块玉被我每日揣在怀里,睡觉时也会习惯性的放在枕头边上,好像有它陪着,我就没有那么孤单一样。
如今,剑已经没办法带去战场了,我也只有这块玉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剑抱在怀里哭着,直到哭累了,就倒在一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庆安还守在床边,问我感觉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
我感觉嘴巴干得很,想要喝点水。
他为我端来一碗温水来,喝的我咳了一下。
“是不是水太凉了?小的这就找人给公子烧些热水来!”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用了庆安,你去帮我研墨吧,我想给家里写封书信报平安。
写信的毛笔是阿澍送我的,上山学剑的时候就送了我两支,下山以后又陆续送了我几支,我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砚台是在湘州的时候陪他一起买的,当时买了三台,一台给了宋子霖,一台送给了他,一台留给了自己。
当时还买了许多墨条,如今也快要用完了。
望着熟悉的东西,我不禁又落下泪来。
“公子怎么又哭了?”
“怕是被烛火迷了眼睛。”我笑着说道。
写完书信,我又对着一张空白的纸张发呆了许久,写下了“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