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表看着无事,可内里早已消耗虚空,实在不是有孕的好时机。
如今这孩子,胎像十分不稳,才会折腾的娘娘身子不适。
现在月份小还好说,若是月份再大些,怕是会伤了娘娘的本体……”
宋清辞话说的隐晦,可沈清婉却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你是说,本宫这一胎,容易保不住?”
宋清辞沉默着,终究下定了决心似的抬头望着沈清婉:
“按照臣看到的脉象,这孩子,八成是不能安全落地,娘娘一定是近来怀胎之前便月事不准。
才会有了身孕都自己不知。
若是早些调理,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微臣……”
宋清辞十分愧疚,若不是自己家中有事,没有常常伺候娘娘身侧,或许,这胎还能留住……
沈清婉却不这样想,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自己月事素来不准,之前调理了那样久,也只是轻微改善。
这事,也不能怪到宋清辞身上。
只是如今她心绪混乱,也没心思去安慰他,只抓住他的袖口:
“这孩子,才这么几个月,能看出什么!当真不能再救?说不准好好调养,还能有机会平安生产呢?”
宋清辞却摇了摇头:
“并不是月份的事。
娘娘作为母体,身体状况本就不好,自身原本就有旧疾未愈,根本不宜有孕。
孩子先天不足,即便勉强生下,也极大可能是残缺之身。
体弱多病都是最轻的,怕只怕肢体不全,或是活不到足月腹死胎中。
那样,娘娘的性命便危险了,到时只怕一尸两命……”
事情演变成这样,宋清辞自然也是心如刀绞,只是身为医者,他必须如实禀报病情。
更何况,沈清婉是他的妹妹,孩子还能再有,可妹妹自己的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见沈清婉仍不死心,他开口再劝:
“娘娘还是要以自己身体为重,娘娘还有两位皇子需要照拂,实在不能冒险。娘娘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
沈清婉却还是摇了摇头:
“若本宫要你拼尽医术,这孩子是否能保?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