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弟,何至于此?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谈,你说呢?”刘迟试探性地开口,语气也软了下来。
“住口!你也配叫我师弟?”陆见一改往日的温良模样,眼神中隐隐透出杀机。
“无论如何,你我终归师兄弟一场,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留一线为好。”
“你挟持陆某下属,并以此要挟,逼陆某就范,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留一线?现在刀架在脖子上,倒让陆某顾念旧情?”
陆见的逼问,令刘迟一时语塞。他苦笑着道:“陆师弟,以你的才智,应该能想到,这些事并非刘迟所做,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苦衷……”刘迟絮絮叨叨地辩解着,面上的慌乱神色,却昭示着他急于脱身的企图。
“抛开此事不谈,两年前在诊籍上伪造陆某的签名,害陆某锒铛入狱,你也有份,是不是?”
刘迟听得陆见翻出这桩旧案,面上苦涩更甚,他想了想,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幽幽道:“陆师弟,我确实做过一些错事,对不起你的事,一直以来,我也心存愧疚。但你知道,在安州这个地方,我们有时真的是身不由己。”
“陆某一直行得正,走得直,也并未见有何身不由己!”陆见听闻刘迟的辩解,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反驳道:“倒是你刘迟,这些年假托医者之名,以身不由己这等屁话为自己开脱辩解,到底干了多少谋财害命,违法乱纪的勾当!”
陆见说得义正辞严,刘迟听得心惊肉跳。诚如所言,他这些年所做的事,确实没有几件摆得上台面。但刘迟从未想过,自己所做的这些勾当,有一天会被陆见拿来当做攻击自己的武器。
刘迟闭上眼,面色痛苦。他明白,自己做下的事,终归到了快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不过,倘若你供出幕后主使,协助陆某救出虞医士,陆某倒可以考虑视而不见,放你一马,刘师兄!”陆见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这段话。但刘迟听在耳中,却是不由一愣。
“此事没有主使,就是刘某所做。”刘迟心一横,答道:“陆师弟,要杀要剐,我只能悉听尊便了。”
“你骗得了别人,安能骗得了我?”陆见嗤笑:“虞雁回与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