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连自己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子都不记得了--但至少记得自己曾经小过。
不是从诞生之初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面对有人形的幼崽,它只能说束手无策。
只能吊着尾巴盘在树上,当个到处偷偷窥的监控摄像头。
“唔”
小黑似乎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咧开嘴角傻乎乎的笑。这里没有时间,日向宁次也不会衰老,他皱眉盯着手中软趴趴的一团,摘了外套为其裹上。
“他会一直这样吗?”
这倒是日向宁次被蛇带回来说的第一句话。
蛇听见人说话总归是开心的,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一半加一半拼成的小黑人。
虽然拼人的是它自己。
“呃”蛇焦躁的甩着尾巴,鳞片击打在树干上,发出哐哐的响声。
日向宁次也不着急,他抱着小黑转身找了个地方坐着,离蛇造出来的住所八百米远。
嫌弃,肉眼可见。
小黑倒是个活泼的,一双眼睛漆黑,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白色的绒毛在头顶小小一团,还没有开始生长。
但宁次总觉得,这孩子似乎比自己刚看见的时候长大了些许。
是错觉吧。
他这般想着,用手指戳了戳小黑的脸颊。
猫儿似的名字送给了猫儿似的小孩。
手感算不上软糯,但也是充满弹性,怎么戳都是个满分可爱的小孩。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宁次思绪再次飘走。他该是知道的,自己拥有了第二次作为日向宁次的出生。
但他好像一次都没有照过镜子,也少有对自己身体的探索。
更别说以成年人的视角来观察自己。
他忽地双臂发力,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小孩。
该是要哭了吧。
“啊!”
蛇突然就知道该怎么说了,它猛然低头,正对上小黑的那双眼睛。
日向宁次又在发呆,自然没有看见小黑眼中的威胁和警告。
这逆子还知道威胁老子了!
但蛇哪是什么好脾气的,吐了信子就是开口。
“他有你我的记忆,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