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只觉得是白费功夫--但那小孩,似乎微不足道的稍微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他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
当然,在这里的日向宁次也一样不需要。明明是已死之人却作为里世界的一部分被保留,夹在表世界和净土之间,不会死亡,也绝没有新生。
“在这里的一切”
“嘿嘿嘿嘿!”
小黑似乎生下来就是为了和蛇作对的,它刚说了什么不要,什么无用功,小黑就对着做了无用功的人笑起来。
他甚至识趣的闭上眼睛,可以将呼吸变得缓慢均匀,好像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
日向宁次早就过了会和蛇斤斤计较的阶段,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无法判断。
在这里的自己,甚至包括这个孩子,是不是也像身边的宫殿那般,只是蛇挥挥手就能捏造出来的海市蜃楼呢?
他早就死了,死了的人,又哪里会拥有未来呢?
宁次又将视线转移,像个木头人似的盯着空间的某处。
不看小黑,也不看蛇。
不说话,不动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这里没有昼夜,也没有疲惫。
蛇总是在忙碌--它是个很容易厌倦的生物。
可它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会厌倦无趣的木头人。
它不忙的时候就会看见白眼少年像最初那般摇晃着手中的孩子--只是那孩子早不是最初的大小,正摇摇欲坠的要满出来。
他不光长了身体,还长了衣服。
越是黑的孩子,却是穿了越是白的衣服。
蛇总是会从外面搜罗各种有趣的故事,但每一个故事的诞生,就意味着一个魂魄要灰飞烟灭。
“就算是漩涡鸣人,也会有死亡后,被我盯上的这一天。”
“想不想听?”
蛇看见,那双纯白色的眼睛,好像在听见漩涡鸣人的那一瞬间,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