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伴伴免礼。\"
因为宫娥内侍皆为天子家奴,曹化淳自然不能像外朝的衮衮诸公们于暖阁内落座,故此刚刚于地砖起身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拱手道:\"回禀陛下,昨日南直隶那边有人走了奴婢的路子\"
\"说是想将运河上的生意,尽数挂靠在奴婢名下\"
\"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善作决断\"
早先时候,朱由校为了在朝野间扶持属于自己的\"帝党\",曾授意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于宣武门内的\"私邸\"笼络郁郁不得志的\"东林叛徒\"阮大铖以及其余不愿涉足党争的官员。
现如今,这座\"私邸\"已是归属眼前的曹化淳所有。
听闻事关漕运,年轻天子朱由校和其身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旋即凝神看向神情严肃的曹化淳。
\"这人说是挂靠,但奴婢瞧其言外之意,是打算将这些门路和营生,尽数交予朝廷发落。\"
\"奴婢粗略估计,每年至少也得有数十万两的进项。\"
言罢,曹化淳便惊疑不定的看向案牍后的朱由校,等待着这位年轻天子做出最后的决断。
如今太仓库空虚,他听说朝野间的衮衮诸公们为了辽镇战事几乎都快打起来了,这数十万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呐。
\"哦?\"挑了挑冷峻的眉角,朱由校略有些嘲弄的揶揄道:\"我大明竟然还有如此深明大义的富绅豪商?\"
\"此人是谁?\"
或许对于南直隶那些世代传承,富可敌国的豪商而言,数十万两银子尚不足以令其伤筋动骨,但这可是将\"根基\"都一块献出来了啊。
自古以来,商人逐利便是其天性,朱由校可不相信有人会如此\"识趣\"。
\"回禀陛下,那人虽是不愿意透露其背后东家的身份,但奴婢旁敲侧击之下,倒也隐隐猜了出来\"不知不觉间,曹化淳便放低了声音。
\"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手笔啊。\"沉默少许,年轻天子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清冷的话语中夹杂着一抹狐疑。
那南京城的魏国公前脚刚刚向他\"示威\",声称南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