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瘫痪了近两年的苏白氏,也听到了隐约的动静,已经被困在屋里许久的她,十分渴望能出去看看。
奈何以她现在的样子,不但出不了门,就连自理,都成了问题。
人只有在拥有过,后来又失去,才会格外怀念以前的日子。
苏白氏无比渴望能出去走走,两年没有出过门,也不知道如今的苏家庄,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了?
一天天光是听着外面各种车辆的鸣笛和模糊不清的人声,就能猜测出越来越热闹的街景。
逢年过节或者苏长江来送饭时偶尔跟她的唠叨中,她也知道如今的苏家庄早已旧貌换了新颜,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新成了什么样子?
难道比县城还要繁华?苏白氏想象不出来。
越是想象不出来,心里就越发的抓心挠肺。
就这样一直焦灼地等到天黑,苏长江过来给她送饭,她才知道苏妍那妮子又搞出了大动静,造了更大的厂子出来。
“……哼!搞的再大又如何?造的动静再大又是如何?到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等嫁了人,赚的再多,也都是婆家的,不是她自个儿的!没准等她出嫁了,苏家庄就没她的份了!娘俩没个男人依靠,能长久到哪里去?” 苏白氏的语气粗溜溜的。
苏长江很不耐烦听她数十年如一日的陈腔滥调,刘庆华和苏妍是他心里不愿碰触的疮疤,母女两个过的越好,越会打他的脸。
他将碗筷放到苏白氏床头的矮木凳上就打算离开。
“……唉,长江……长江,你等会儿,陪娘说说话……咱娘俩好久没拉拉呱了!”见苏长江转身就要走,苏白氏赶紧喊住儿子。
苏长江嫌弃地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下那厚厚的、凌乱的、散发着恶臭味的麦秸铺就的草褥子,口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眉间一道深深的褶皱,“……还有啥好说的!那丫头心狠着哩,连面都不让咱见!还管她干啥?!她好不好跟咱有啥关系?!她自己过的滋滋润润的,也不知道帮扶帮扶亲爹亲奶奶一家子!冷心冷肺的货,提她干啥?!”
苏白氏见他肯陪自己聊天,心里倍感欣慰,“……那个,长江啊,娘就知道苏妍那死丫头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