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也不敢罚自己很重。
他肯定会写信去金陵,让她父母给她回信,劝她出嫁。
她也想借这件事试探下父母的想法,看能不能以这件事为支点,让父母来京城。
虞子沔生气的让人带着虞媚儿下去了,不许任何人探望。
思过房实际就是一个小佛堂,四周被高耸的围墙紧紧环抱,仅有一扇半掩的木门与外界相连,透过的光线稀薄昏黄,无端显得很萧条。
虞媚儿进了屋里,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与潮湿的霉气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屋内光线幽暗,仅由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
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佛像画,画中人物面容慈悲,目光深邃,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中央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供奉着一尊小巧精致的佛像,前面是几盘供果和几柱未燃尽的香,青烟袅袅升起,又缓缓散去,增添了几分超脱尘世的意境。
四周散落着几本翻阅得略显破旧的佛经,书页间夹杂着干花的痕迹。
虞媚儿静静地跪在蒲团之上,双眼微闭,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经文,虔诚的祈祷自己这辈子改变既定的命运,顺顺利利。
瓶儿守在思过房木门前,一动不动,她不明白姑娘为什么要如此执拗?
不过,她陪着姑娘便是了。
一旦姑娘有什么需要,她就为姑娘办到。
只希望二夫人能劝动二老爷,让姑娘赶紧受罚结束。
一连三天,虞媚儿都没求饶,不在乎外界的声音,专注念经。
张念秋和虞妩儿过来多次劝她,她都不说话,两人只好去劝虞子沔,结果也是碰了一头灰。
又是三日过去,虞媚儿受罚的消息传到了古家,虞子莘恼得茶杯都摔了。
“媚儿这个死丫头真是厉害,这么好的婚事都要拒绝,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整个家族?我费尽心思替她筹谋嫁给古蔺,好不容易才说服大老爷和老太太,她可倒好,直接拒绝?这如何能让我不气啊,啊!”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