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墨仍有些不放心,又问:“那奴婢盯着他,免得出什么岔子,夜长梦多?”
“不必了。”江妱摇摇头。
这掌柜的既已决定合作,便不会反水,况且你这样贸然监视,反而容易让人生疑。
“姑娘,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
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翠墨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有些疑惑。
“呵呵”
江妱莞尔一笑,没有解释,只吩咐道,“这几日,你私下寻几位森山樵夫,照我说的几味药材大力采买,记住,行踪别让人发现了。”
“是。”
翠墨乖巧应声退下,她家姑娘总是这样深谋远虑,她学不来,索性安心做事便是。
江妱看了眼天边渐晚的夕阳,缓步往后院的厢房走去。
“吱嘎——!”
厢房门刚刚推开,里面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尖利的骂声传入耳中。
“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江妱唇角微弯,加快脚步,冲入内室,却见屋内横七竖八散落着瓷瓶、桌凳等物件儿。
江莲坐在床上,怒目圆睁,指着江妱破口大骂:“你是死人呐,不知道进来要敲门?”
江妱不理她的怒火,径自上前扶住她,轻声哄劝:“母亲莫生气,妱儿愿解您所忧,不若我们先出去透透气儿。”
“不用!”
江莲冷哼一声,挣脱开她的搀扶,拂袖站了起来。
“母亲。”江妱不疾不徐地唤了一声。
江莲扭头,目光凌厉。
“母亲可是在太女那儿又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