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妱正躺在床榻上歇息,屋子里烧着暖炉,格外舒适,突然一阵寒冷扑面袭来,让她打了个哆嗦,迷蒙睁开眼睛就见老管家一脸谄媚的冲她笑:“大小姐醒了,奴才特来伺候您梳洗穿戴。”
“谁让你来的?翠墨呢?”
江妱拢了拢衣襟,今日入秋,天气寒凉,她才真真儿领会到这具身子的孱弱。往时这个时辰翠墨早就备好早膳,此刻却不见身影,江妱四下张望。
“老夫人近日身子多有不适,说是翠墨丫头伺候大小姐得当,让她跟着近身伺候调理几日。老夫人还说了,您最是有孝心的,必不会介意。”
老管家笑眯眯地道,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江妱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警惕起来,只面上不显:
“翠墨能去母亲那里伺候是她的福分,一个丫鬟而已,我怎会计较?”
听她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老管家先还有些怀疑,可再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病歪歪的模样,不像能翻出什么浪花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老管家受命于江莲,私底下却得了二夫侍不少好处。
这支开翠墨,让江妱孤立无援的把戏便是二夫侍在老夫人那里吹的枕头风,两相权衡之下,这高门宅邸里孰轻孰重,岂不是明摆着的事?
老管家满腹盘算,自然选择更得利的一方。
“大小姐如是想最好不过,老夫人那边还等着保和堂的救命丹药,老奴这便伺候大小姐梳妆,随大小姐一同前往。”
老管家恭敬的弯腰做请状,态度谦卑极了,可话里话外都在支配江妱按她的意思做,强势到不容拒绝。
“不急!这灵丹妙药千金难求,母亲可有拨下银钱?”
江妱问。
老管家闻言一怔,讪笑:“大小姐放心,老夫人说只要能谈好价钱,多少她都出,这等烦心事不劳您费心了,老奴自会安排妥帖。”
“哦……”
江妱拖长尾音,目光似有若无落在老管家袖袋上,“那就是说母亲拨下银钱了,既然如此,劳烦管家给我吧。”
她本以为这位性子怯懦又没用的江家大小姐只要她说几句软话,必定乖乖配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