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后,冷笑更甚,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过往岁月的辛酸与无奈:“更好的前程?若这便是您所谓的‘更好’,那么这份‘好’恐怕只是专属于贾政的吧!
从小到大,我在您的眼中,何时曾获得过真正的重视与关怀?
在您的心目中,我或许仅仅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为了您或是贾政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棋子!”
“不……不是这样的,赦儿,事情绝非你所想的那样。”贾代善急切地想要澄清,但此刻,他发现自己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无力,仿佛一阵风吹过,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在贾赦的心中激起。
贾赦见状,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经变得异常平静,仿佛一片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对着贾代善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决绝:“事实究竟如何,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过去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
顿了一顿,贾赦继续说道:“明天我离开的时候,会带走府中所有忠于我的人。他们追随我多年,想来您和贾政也是不放心他们的。
还有小妹,我也会一并带走,省得到时她再碍了贾政他们的眼。”
“至于府中的财物,”贾赦的语气变得冷静而理智,“除了祖父、祖母留给我的遗产,以及我平日里得到的赏赐,还有张氏的嫁妆,这些我都会带走。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也是对我过去多年付出的回报。其余的财物,我一概不取,这也算是我对您和母亲的一点尊重与感激。”
贾代善望着贾赦,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他明白,这一刻起,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虽然心中有着万般不舍,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都依你。至于金陵那边族人,以及祭田和学堂,也一并划给你吧。政儿他……他确实打理不了这些。你比他有远见,也更有决断力,这些产业交给你,我放心。”
听到贾代善将金陵的产业划归自己名下,贾赦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一丝喜悦,反而被一股深深的寒意所笼罩。他用力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