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前去云溟的军队有关?”唐虞倾抬眸,“念安想他们鹬蚌相争?”
江晏栖轻轻摇头,她嗓音清沉,带着淡淡的帷幄,“西离势力根深蒂固,我们要做的从来不是选择,而是斡旋——他们之间的战斗,我们不必参与。我们只需将自己的影子穿插进他们所有的势力中,斡旋到平衡倾斜那刻即可。”
唐虞倾闻言,终于明白了,“念安从未想过自苍蓝开始瓦解神权,这两日只是在拿苍蓝做饵,诱出势力相对的两方。”
是啊,拿苍蓝开始瓦解神权,何其天真。
西离的权柄不倒,不论如何,都是蜉蝣撼树。
江晏栖淡淡一笑,“阿唐很聪明。”
苍蓝不是她的目标,祇洲才是,又或者说祇洲背后的东西才是。
唐虞倾看着女子波澜不惊又清绝温浅的面庞。江念安就像一朵绽开于青山之上的魔花,清绝入骨,偏又惹人沉沦,给人一种独揽众生小的睥睨。
魔花看向唐虞倾,“阿唐说得的确无错,祇洲危险。阿唐可愿随江南前去临安?”
江晏栖甚至没有问唐虞倾愿不愿意离开苍蓝。因为她知道,答案是必然的。
唐虞倾沉吟着开口,“念安,我会在临安等你……会有一日,你再将我带回苍蓝?”
闻言,江晏栖蓦地笑了,“会,倾我所有。”
唐虞倾看着江晏栖也笑了,此次她只身前去临安,将性命压在了江南身上,也压在了江晏栖身上。
但左右,苍蓝的城主府,她已呆得够久了。
“好,我在临安为念安筹局——念安不可失约。”
江晏栖轻轻弯唇,一向清透平静的眉眼似悄然间染上了几分潋滟,她轻轻抱了抱唐虞倾,“保重。”
唐虞倾看着此般的江晏栖,忽道:“不怪那俊俏的郎君这般扒着念安,若是我,定死皮赖脸都要将念安这朵高岭之花摘下。”
江晏栖一秒恢复平静,嗓音清沉带着戏谑,“那阿唐便同他争一争?”
唐虞倾想到那少年善变的嘴脸,倒是长得同神祇一般,就是内里可不如外表清澈。那些村民是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