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归来,明日不如去京郊重游?”孟怀言依旧站在那里,微微笑着道。闻言,盛晚清一愣,抬眸看向孟怀言,不知该怎么回答。孟怀言这时却向她走来,公子如玉,一身青衣,衬得这燕京四月天都要失了颜色,待到他走近,盛晚清却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将军怕了?”孟怀言勾起嘴角,站在她面前,低头仔细看她。这几年她长高了,比燕京一般女子高挑,近了他才看见,她的皮肤一看就是风沙吹过的,又黑又黄,口唇上还有丝丝皲裂,跟当初白白嫩嫩的小丫头判若两人。倒是比原先壮实了不少,壮实倒是应当的,不然怕也提不起那百十来斤的重剑。
“怕什么?”盛晚清一听这话立刻反驳,要说她离京之前,最熟悉亲近的人,便是眼前人。只是后来她怕见他,边疆的风大,她的皮肤早就被吹的粗糙无比,双手满是老茧,再触碰他都怕碰坏了他的皮肤。少女怀春,哪是那么容易便忘了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时候她觉得她是将军之女,与他的身份倒也匹配,才肆无忌惮把女儿心性都放任出来。可如今,却是不能了。他们之间,不光隔着六皇子,还隔着官家疑心,怕大权旁落。这些,以前的盛晚清不懂,如今的盛晚清倒是懂。她的心如同那刚刚燃起来的小火苗,都不用风吹,烧了两下,自己就熄灭了。
二人还没多说,就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那人一路走一路愤怒的咒骂,“你看见了吗?那母夜叉,又黑又黄,哪有一丁点女子做派?要我娶她?白日做梦!我死都不会娶她!父皇要是想娶,让父皇自己娶,本皇子绝对不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盛晚清眸子里的光又暗了些,却笑了,刚要开口,就被身边的人堵了嘴。她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俊颜,孟怀言闭着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