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离谱呢,还会说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不是断人家的后路吗?也就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呢,你得了便宜,就想吃干沫净,提腿开溜?”她恨恨地说道。
“你说的是些什么呀,我越发不懂了。能不能一头一路给我解释清楚,我到底哪里听错了,说错了?”他的两眉间蹙成了一团疙瘩。
“啊呀嘞,说了你也不懂,就像你在课堂上讲‘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我一点儿也不懂那样,不跟你讲了。我还是喜欢听你讲故事,你的故事,据刚才我听起来,比琼瑶的小说和电视上的正片子还有味道呢。你说说,你发过誓言之后,她怎么样了?”力莉咬着自己的手指,饶有兴味地问道。
“我记得,她低下了头,双手在大腿上漫无目的地蠕动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想跟她说我现在的处境只是暂时的,我们的未来会有很大的进步,难以想象的进步,到那时,我们将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不过,这都是在脑海中游荡的画面和话语,实际上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地剥瓜子,喝水,再剥瓜子,再喝水。等我从楼下又提上一个开水瓶来,她突然抬头问道:
‘你妈,同意吗?’
我说: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都二十一世纪了,包办已经成了历史,你放心!’
她兴奋地又握住了我的手,眼圈中有点儿红。”